她詫異地盯着我,很為我的突然出現不解。不過,很快她就把興趣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她一把推開李钊,面目開始猙獰起來,我心裏罵道:“果然是個好色的妖人。”當下不敢怠慢,掏出寒魄向她劈去。
眼看着寒魄劈到她,她也不躲避,依然擡起雙手掐向了我的脖子,我的寒魄從她的身子中間劈了過去,她只微微一抖,随着劍身的劃過,身體立即就恢複了原狀。她見我吃驚地樣子,不禁得意地發出“桀桀”怪笑。
我只感覺一陣窒息,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拼命地向外掰她的手,卻發現她的手竟象鉗子一樣掐得死死的,正在這時,席寒和席斂轉到她的身後,雙雙使出手刀,一齊劈向她的脖頸。只見她一下子仿若被雷擊一般挺直了身子,停留了兩秒鐘,身子就向後仰去。
滿室的幽香随着她的倒地,瞬間消失。還在撕打着的盧隊和李隊驚異地看着彼此雙方,沒明白自己到底在幹什麽。
李钊和小陸也被解除了禁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自己和對方身上哪來的那麽多的傷。一時間,墓室裏一片“哎喲哎喲”聲。小陸捂着一邊腫脹的臉問:“暢暢,我們這是被誰打成這樣啊?哎喲,痛死我了!”
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快速地說:“小陸,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等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講。現在,你們四個快退出這間墓室,千萬記住,不是我們的招喚,不許再進來!”
雖然他們還是滿臉的疑問,但也看出我們三人嚴陣以待的陣勢,于是相互的的攙扶着走出了大門。
我們再低頭看那女子時,卻發現她不見了。我們謹慎地走向棺椁,往裏面探看,裏面竟是空空如也,我們立即警覺地向四周查看。
靜,此時的空間裏只能聽到我們三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暢暢,打開天眼。”席寒吩咐道。
我屏氣凝神,集中心力一下子打開了天眼,“哇”地一聲,吓得連連後退。只見就在我面前,這個美豔的女屍正雙眼冒着綠光死死在盯着我,而導師也幾乎跟她一個表情地兇狠地看着我,他們中間久未出現過的小女孩兒則笑嘻嘻地看着我,一臉的親切相兒。
席寒和席斂見此情景,立即上前護在了我的左右。
我看見導師已經被她們附了體的樣子,無比地痛心,喊道:“導師!您不認識我了?我是呂暢啊!”可是導師對我的呼喚卻充耳不聞,如同野獸一樣,沖我又是呲牙又是咧嘴,做出恐吓狀。
“暢暢,別叫了,現在導師根本不受自己的支配,只有把附在他身體裏的妖孽趕跑,才能救出我們的導師。”席寒一邊安慰我,一邊單手向前伸,從體內運出一團紅色的光球。那小球在他的手掌心處滴溜溜地旋轉着。
那女屍見眼前突然出現兩位美男,立刻變出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伸出一條細長的舌頭在唇邊舔了一圈,那樣子就象看到了一頓美餐。
小女孩仰起頭對她說:“別動我的姐姐,我還要把她做成我的玩具呢。”說着,做出天真狀,上前就來拉我的手,我哪裏敢讓她碰到,揮出寒魄寶劍,用劍尖逼停了她。
“姐姐,你這是怎麽了?不跟我玩了?”她嘟着嘴,眼珠一轉,将手裏拽着的死貓玩具丢在一邊,一擡手,一根銀針出現在她的手上,說:“姐姐,不怕,我會好好縫的,保證把你做成我最漂亮的玩具。”說着,一揚手銀針直奔我的面門就飛了出來。
另一邊,席寒兄弟二人也和妖女和導師雙雙對侍上了。妖女猛地伸出又長又黑的長舌,向席寒掃了過來,而導師突然伸出一下子長達數尺的手臂把席斂的脖子緊緊地纏住。席寒向旁邊一躲,避開了妖女的攻擊,見席斂被導師纏住一時掙脫不開,就立即變手為刀,向着他的手臂斬了下去。
那手臂應聲而落,導師慘叫一聲,但很快,只見那條被斬斷的手臂在地上跳了一下就又接到了他的手臂上。席斂一脫困,迅速單手幻化出一個和席寒一模一樣紅色光珠,兩人一個對視,同時将光珠向着對面的妖女和導師射出。
妖女和導師似乎很忌憚光珠,立刻向後退讓,給我們讓出了一定的空間。小女孩兒的飛針眼看就要刺中我,我奮力揮出寒魄,将銀針斬落在地。小女孩兒沒想到我将她的寶貝銀針擊落,氣得一跺腳,說:“哼,呂暢,幾日不見,長本事了!”緊接着,雙手連揚,數根銀針接連飛出。
席寒和席斂兩人見妖女和導師被逼退,小女孩兒雙後連揚飛出數枚飛針,立刻上前化手為刀,我也急忙駕馭寒魄,三人一齊将飛來的銀針擋了回去。
小女孩兒見兩次進攻都沒有得手,退回到妖女和導師那裏,雙方都在尋找時機準備進攻。突然,導師厲聲喝道:“呂暢,席寒,你二人竟敢對我忤逆,還不快快跪下受死!”那聲音帶着震破心魄的威力。
我只感覺渾身一軟,再也支撐不下去,“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引着往他們的方向爬了過去。“暢暢,別過去!”席寒在後面大喊。可是我身不由已,還是一點點向他們腳下慢慢爬。
“席寒,還不趕快滾過來!”導師再次發聲,威力比剛才又增加了兩分。
席寒雙手痛苦地捂住雙耳,一番掙紮後,身子漸漸軟了下去,緊接着也匍匐下來,開始向他們腳下爬過來。
席斂則緊閉雙眼,急運閉氣神功,後背貼住後面的牆壁,幾乎嵌了進去。席寒埋着頭向前爬,眼神不時地瞥向在牆上默運功夫的席斂,而席斂此時只是微微睜開一道眼縫,旋即又閉上。
我被牽引着爬到了小女孩兒的腳下,小女孩兒見此立即喜笑顏開。上前将我提了起來,說道:“哼,還不是乖乖地爬過來了,掙紮又有什麽用!”說着報複地把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一摔,倒把禁锢住我的力量給破解開。我急忙運氣,将真氣布滿全身。
小女孩兒蹲下來,拍拍我的臉說:“姐姐,你只要乖一些,我下手就會輕一些的,不會痛的,記住,乖一些啊!”說完,她的手裏又憑空多出一根針,一條長長的絲線拖在針尾。
此時的席寒也爬到了導師腳下,導師和妖女一人一手拎起席寒的一邊肩膀将他提了起來,妖女的長舌條地伸出,在席寒的臉上舔了一下,心滿意足地說:“這個鮮!”說着,猛地呲出一對獠牙,張開大嘴就向席寒咬了下去。
正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見一道紅光直奔妖女而來。亮光閃過處,一陣巨響,震得墓室的岩石紛紛掉落下來,小女孩的手一哆嗦,銀針落到了地下。我趁機爬起來就向後逃去。小女孩見我要逃走,立刻不顧頭上掉下來的岩石,手臂猛地長出數寸,一把揪住了我的頭發,把我抻了回去。
嘴裏切切地說道:“想逃走,哼,做夢!”說着,手上的銀針迅速上下飛起落下,只幾下就把我的胳膊縫得縮小到了一根手指大小,小女孩兒見我不再掙紮,這才“啪”地一聲把我扔在地上。
妖女和導師被席斂扔出的光珠炸得一臉屈黑,導師的半個臂膀炸得不知去向,妖女的半邊臉也象腐敗的爛樹根似的半吊在一邊。樣子十分地恐怖。即便這樣,仿佛并沒有影響到他們,只見他們猛地一振身體,剛剛被毀損的部分很快就被修複好,只幾分鐘的空兒,就又恢複到原來的樣貌。
席寒已經趁機抽身退到席斂身邊。
小女孩已不再顧及他們二人,索性盤腿坐下,擺弄起我來。我竭力維護着我的一身真氣,她雖然剛剛把我的手臂縫合到了手指大小,但有真氣護體,我知道只要我稍一用力,就會複原。所以,現在反而不再驚慌了。
“這次,你保養得還算不錯。比上次可強多了,瞧這彈性多好。”小女孩嘴裏不停地“啧啧”地贊嘆着,一邊不停手地穿針引線,銀針上下翻飛,我的胳膊和雙腿很快就被她縫制成了芭比娃娃的尺寸。
席寒和席斂兩人見對方道行不是一般的深,料定這次是遇到了十分強硬的對手,彼此一對眼色,兩人同時做出相反的動作,運用起了伏魔大法,只見他們分別向左向右伸出左手右手,嘴裏大聲呼喝一聲“起!”一把巨大無比的石劍被托在了他們的手裏,那石劍只一瞬間,上面的石片紛紛炸裂。
一把閃着爍爍金光的伏魔劍顯現出來,只見兩人事不宜遲,伸出食指,禦劍向妖女的面門刺去。
妖女見劍尖直指她的面門而來,立即長嘯一聲,向一旁閃去,卻不知此招為虛招,實際意圖是指向導師,導師一時沒反應過來,伏魔劍一下子就刺中了他的眉心,只聽導師一聲慘叫,身子萎頓下去,只見一股黑氣瞬間從導師體內逃出來,向門口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