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煙一飄出導師的身體,導師立刻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頓下去,席寒一看導師得救,迅速将一只手臂拉長數米,把導師一把拽到他身邊。随手在他身上一點,做了一個結界。這才轉過來,和席斂一起進攻妖女。

妖女見導師被救,一時亂了分寸。席寒兄弟哪裏還能再給她機會,意使着伏魔劍向妖女刺去,那妖女也是十分地了得,連避了三次,最後長臂一揮,想一手抓住劍尖,卻不料那神劍居然象有了靈性般一個調轉劍身向她的面門疾刺而下,妖女此時再想避讓已經來不及,只見伏魔劍瞬間将妖女釘在了岩牆上。

那妖女一陣手刨腳蹬,只一會兒功夫就從妖女體內逃出一股黑氣,那黑氣頗有形狀,幻化着不同的猙獰嘴臉,不甘心地沖着我們張開巨嘴,席寒二人立即拔出長劍,追殺過去。

小女孩兒本來正得意地穿針引線,卻不料形勢驟然發生了變化,先是伏在導師體內的妖靈被逼出了體外,緊接着只幾秒鐘的空兒女妖也被逼了出來。席寒和席斂兄弟二人的厲害她早已嘗過,見此形勢,一腳将我踹開,站起來向門口逃竄。

我一離開她的掌控,立即将真氣運行一遍,剛剛被捆住的手腳“嘎嘣嘣”地掙脫了那些針線的束服,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跟着席寒二人追了過去,沒想到,兩個妖魂在最後關頭,拼力回首向後噴出一股黑氣,剎那間整個墓室仿佛陷入了地獄般漆黑之中。

“快閉氣!”席寒一邊喊着一邊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裏,在我們周圍迅速結出一堵白色的霧牆。從白霧裏面向外望去,那團黑氣很是霸道,它們就象無數只小獸一樣,迅速地啃肆着保護着我們的白霧牆體,眼看着白霧在快速地變薄,席寒和席斂同時又揮出一掌,白霧的牆體瞬間又增厚了數寸。

兩個妖魂見一時難以再能攻擊到我們,就急忙調轉身形從門縫裏逃出去。小女孩回頭狠狠盯了我一眼,緊跟其後跑了出去。随着它們的逃跑,攻擊我們的黑氣轉眼間消失不見了。我剛要松一口氣,卻聽席寒大叫一聲“不好!”沖了出去。我和席斂都不知發生了什麽,卻也二話沒說跟着跑了出去。

在門口,只見盧隊四人都東倒西歪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定是剛才那幾個妖孽臨走時下了法術。”席寒說着蹲下來一一查看,然後問我:“小女孩的銀針你那裏可還有?”我迅速檢查一遍自己的身體,在腋下竟真的摸出了一根她遺留下來的銀針,這倒吓了我一跳,把針遞給席寒後,又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再沒找出來,這才放下心來。

席寒接過銀針一一刺破四人的人中穴,用力擠出血來,剛開始是黑血,直到見到出來的血變成的鮮紅色才住手。四人這才緩緩地醒了過來。見我們三人也是安然無羔,大家都十分地高興。

我們再次回到石墓中,眼前的場面淩亂不堪,滿地的碎石,牆邊的瓷器都破碎得找不出一塊完整的來。導師剛剛蘇醒過來,混沌的目光迷茫地看着周圍的景象還有出現在他面前的我們。

“導師,你醒了!”我上前一把拉住導師的胳膊,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暢暢,我們這是在哪裏?你們這是怎麽了?”由于長時間被妖人控制,導師說着話聲音又低了下去。

我趕忙掏出随身的水壺,給他灌了進去。好一會兒,他才緩了過來。我急忙說:“導師,你現在不要多說話,等我們出去了,我會詳細給你說發生的事情的。”導師點點頭,不再追問。

在牆的一角一具幹癟的古屍癱倒在那裏,很難讓人跟剛才那個明豔鮮活的女子聯系起來。本着對古人先魂的尊敬,我們将她稍作整理,安放回了棺椁中,就在我們去擡那個華美的銀絲棺蓋時,卻發現棺蓋上的銀絲都變成烏黑色,導師一見連連大嘆可惜,責怪我們沒有很好地保護好這等稀有的文物。

我也只能在心裏解釋:“形勢嚴峻,保命要緊!”

我在那些破碎的瓷具中試圖尋找出一只完整的瓷品,最後卻大失所望,經過這番鬧騰,這裏的所有值得研究的古文物全破壞掉了。當然又讨來了導師的喋喋不休的責怪。

門外的甬道裏傳過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小陸好奇地伸出頭去觀望,猛地打開漢白玉門,興奮地揮着手說:“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不一會兒功夫,一群人走了進來。

他們都跑過來熱情地握住我們每一個人。經過李隊的介紹,我們才知道,他們是地方政府派來尋找我們的當地的山民。

我們一衆人随着他們先行撤離了古墓,幾名特警人員迅速封鎖了這片區域。出來後我們才發現,原來主墓距離當初的挖掘現場并不遠。我們是從古墓的另一端進入墓區,幾乎橫穿了整個山體,就在下山的時候,我回首又看了看這座經過山火洗禮過的大山,沒想到在這樣的一座平常的山體中卻埋藏着那麽多神秘莫測的先古的痕跡。

一位接待人員跟我們介紹,這場山火幾乎将整座山燒光,經過全體官兵和當地人民的徹夜奮戰,終于徹底撲滅了山火,通過徹查,才知道引起這場大火的原因是有人在林區抽煙亂丢煙頭而引起的。

我們不禁感嘆,一只小小的煙頭竟引起了如此軒然大波,并因此改變了我們探尋古墓的計劃,讓我們經歷了九死一生。

由于這裏處于高緯度地區,我們落腳的小鎮還不到六點天就全黑了下來。從窗口向外望過去,稀稀落落的燈火顯得格外的空寂。組隊之初的顧教授因身體原因早早地打道回府了,但我們的隊伍依舊保持着七人組,因為席斂名正言順地加入了進來。

回到小鎮伊始,我就詳盡地給導師講了他被妖魂控制之後發生的一幕幕奇特事件,導師也頗為感慨。我們七人聚集在導師的客廳裏,一時間百感交集。這次的古墓探尋真可謂是一波三折,不過所幸的是,總算人員上沒有任何損失。

導師有些慚愧地說:“讓大家經歷了這麽多驚險的事,都是怪我一時的探墓心切,真是連累大夥了,我在這裏深表謙意。”說完,起身對着我們深深一躬。我們都慌忙站起,盧隊安慰他道:“導師,您的心情我們是可以理解的。要不然也不會跟着您一路走下去。至于在古墓中經歷的那麽多詭異的事情,我已經上報有關部門,所以這座古墓暫時會宣布封墓。”

聽到這個消息,導師一聲長嘆,搖搖頭,沒再說話。

我們話題一轉,說起了鐵箱的有關進展。盧隊說:“其實此行我們雖說經歷了太多的兇險,但總的來說還是有非常大的收獲的。拿一直以來讓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鐵箱之迷來說,至少我們知道了它的來源。由在外圍辦案的同事介紹,最近他們抓獲了一個盜墓小隊。獲得了非常有價值的信息。至于具體內容,現在還在保密之中。”

聽他說完這席話,我們的心裏也一片釋然。

在小鎮上小憩數日,導師将此行的基本過程做了彙報。對于此次考古的特殊情況上級很快就做出了批示,同意我們先行回去,等地方政府妥善處理好後再行安排。而當初作為科考小組成員的盧隊、李钊和陸鳴飛則留下來與地方有關部門協同處理未結案件。

我們四人與盧隊他們揮手告別,坐上了返程的大巴。導師經過此次探墓,一下子變得沉默了好多。我怕他又受到什麽刺激,一路上一直找有關架空方面的問題向他資詢,席寒和席斂二人顯然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基本上都在睡覺。

導師的情緒總算是慢慢恢複了過來。當我講到在古墓中盧隊為了拿到那枚碩大的夜明珠而被拖入水底時,導師瞪大了眼睛,問道:“你确定真的是夜明珠嗎?”

被他這樣一問,我倒恍惚了起來,不太确定地點頭又搖頭,說道:“當時墓穴裏實在是太黑暗,只有這只夜明珠發出了非常柔和的光澤,并把周圍照亮了許多。所以,我們一直都認為那是枚夜明珠。”

“不過,聽你剛才的描述,我倒不認為那是枚夜明珠。”導師說。

“那您認為會是什麽珠子?”我聽他這麽一說,頓時好奇起來。

“你看,你說把盧隊抻到水裏去的是一只手骨的骨架,而浮在水面上那女子的容貌卻是妩媚明豔的,這說明什麽?你們當時也看到,她的周圍再沒有其他的東西,所以可以判斷一定是她頭頂的這枚珠子起的作用。”他說到這裏,頓了頓,又接着說:“說明它是一枚保鮮珠或叫防腐珠,至少也應該是具有這方面功能的珠子。”

聽到這裏,我驚訝得張大了嘴,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了。好半天,我才問:“導師,你說這種傳說中的東西真的會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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