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場你的對手

[鬼眼狂刀]

不得不說那個叫做史密斯的人确實得逞了。當由夜知道是我殺死史密斯時，盡管沒有表現出過大的情緒起伏，眼神卻黯淡了，連同我的講話也變少了。或許史密斯是類似于她父親這樣的存在，所以我無疑成為了她的“殺父仇人”。

後悔麽？并沒有如此。

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揮刀。

當然，由夜并沒有被他毒死，他喂給她的，不過是一種昏睡的藥罷了。

我和她開始漫無目的的旅行，同行的還有京四郎和朔夜。世界開始變得和平，拔刀的次數變少了。我和京四郎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只要一沾酒，便會拔刀打鬥起來，美其名曰切磋武藝。

這個時候由夜便會不顧一切沖上前來阻止我們，我喜歡她擔心我的那種眼神，将我摟在身前，好阻止我進一步動武。

半年以後，傳來了紅虎和真尋的喜訊。一行人又趕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曾經我和由夜也差點成婚，只不過是陰差陽錯罷了。現如今，也不知會等到何時……

那一夜，我和京四郎都喝多了酒，直接開打了起來。無一例外的，由夜和朔夜将我們勸開了。她瘦弱的身體抱着我，我能感覺得到，她又瘦了一圈。

由夜啊，你若是在意，也不要和自己怄氣啊。

酒醉的太厲害，由夜照顧了我一整夜。我醒來時，她正伏在我身上，累極了睡得很沉。我不想驚擾她，便躺下不動，直到她撐起眼皮，打了個哈欠。

“狂，你醒了？”她擡起腦袋，“啊，現在都正午了，你怎麽不叫醒我？”

我和她出門尋午餐，這才發現京四郎和朔夜對坐着，據說這兩人已經對坐了一上午，目不斜視。原來，昨夜京四郎酒醉，竟是和朔夜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系。

紅虎跳上來解圍：“吶吶，反正你們兩情相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就這麽順其自然吧。”

“誰和他/她兩情相悅？”兩人同時嘴硬地說。

紅虎頭疼地撓撓腦袋，将我推上前：“啊，我說狂爺，要不就由你做主吧。”

我并沒有興趣管這種閑事，轉身想走。

京四郎拍桌而起：“狂！我們昨夜的比試還沒完呢！”

我彎起唇角：“好！”

下一秒，我們便抽刀打了起來。再下一秒，兩個女人已經奔了上來。

“喂喂，你們兩個也夠了吧！又要大鬧紅虎的婚堂？”由夜不滿地說。

“我們兩個的事還沒解決呢，京四郎！”朔夜嬌斥。

“他們兩個呢，就是嘴硬。”由夜偷偷對我說，“只要京四郎先剖白心意，這事自然水到渠成。朔夜呢，以前是愛慕你啦，所以我猜京四郎心中吃醋着呢。”

“愛慕我？”

“難道你沒發現？”她怪異地瞧着我。

我搖搖頭。

“天啊。”她扶額，“好遲鈍的男人。和京四郎一樣，他現在一定也沒發現朔夜早已愛上了他。為了朔夜的幸福，我必須和他談談。”

或許是歸功于由夜的從中撮合，京四郎和朔夜竟是飛速成了婚。那一夜，我對月獨飲，又到了櫻花時節，眼前滿目的櫻花飛舞，卻将整片月色襯得更加凄涼。

我放下酒壺，瞧見她從櫻花樹下走來，沉默地坐在我身側。

“要喝一杯麽？”我問，“今夜連能夠打鬥的對手都沒了，甚是無聊啊。”

“剛才朔夜都和我說了。”她低着頭并不看我。

我呆愣了一會，酒壺在空中頓了頓。

“為什麽不告訴我？”擡起頭來時，她的眼中滿是怒意，“你以為自己很偉大嗎？為什麽不告訴我？史密斯他命不久矣，是故意讓你殺死他的？”

“這有差別麽？”我說，“殺死他的的确是我。”

“鬼眼狂刀！”她瞪大眼睛站了起來，掏出手槍指着我，“我要和你決鬥！”

“你以為它……真能傷的了我？”

“何不試試？”

“由夜。”我說，“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傷你的，你也不可能傷到我，又何必比試。”

她愠怒地抓住我的雙肩，竟是一口咬了下去：“好了，我贏了。”

“好。”我彎起唇角，任由她胡作非為，只等她折騰累了，圈住她的柔軟的腰肢。

“由夜啊。”我說，“要喝一杯麽？還記得嗎，下一次，我們一人一杯。”

她怔愣了一會，忽然笑了，抓起地上的酒壺倒了兩杯，将其中一杯遞于我：“在我們那裏，結婚酒是要男女兩人交手喝的。”

我會意地點頭，穿過她的手臂，她穿過我的手臂，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你是我的了。”我說。

她哈哈大笑：“那麽你現在要做什麽？”

“抱你回房。”

她掏出手槍指着我：“先打贏我再說。”

我毫不避諱，一揮手奪過她的手槍，将她抱起。其實，她根本就沒有打鬥的意思，突然樂地哈哈大笑：“狂，以後啊，就由我來當你的對手吧。”

（全文完）

2013-7-27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完結了，時隔四年，遲來的結局，啊真不好意思呢。

不過，我總是有始有終的，只是動作慢了一點而已啦。